玉兰及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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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

初春冷雨，

中村箫鼓，

只恨我归来迟暮，

待登堂拜母，

只剩得荒草凄楚！

最伤心，不堪听，灯前人诉，临终语！

注意

这是改自胡适的《新婚杂诗》，原文很长。

但是我

幼年听父亲讲过这几句，上文的前四句，说他幼年读过，是在某人的赋中，应该也是引用了。

“王老魁”家的玉兰

父亲是在近民小学读书的，他有个极要好的同学，是本家地主大西门有名的王老魁孙子。当年父亲跟着曾祖父也住在那里，放学了便常去同学家吃饭。

初春的时候，地主家的两株白玉兰应着时节盛开了，高高大大耸出院墙，应该是很傲娇的样子。

我没见过那两株玉兰，其实小时候都不知道玉兰是什么，总以为是栀枝花，后来在斜泾河北岸才认识。高大，繁硕，又落寞。

蔷薇

这个季节如果在农村，

就可看到小河边丛丛簇簇的蔷薇盛开。

我曾在常熟虞山上见过单瓣的的蔷薇，零落地躲藏的山道边，白的。

在大渔湾北的河边却是有浓密累累的花，垂到水面，风吹过处，就是”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的景色。

不过，亭林园顾炎武纪念馆前有一架木蔷薇，最近应该也开花了。

我曾经很多次做同一个梦，河边茂密的红蔷薇篱笆，河对面是有着巨大石柱的废圯残垣，我疑心那是陷落了的拜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