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围白玉兰奖的种地吧是如何诞生的
2024/1/28 来源:不详自媒体职招聘微信群 http://www.guanxxg.com/news/roll/1561718.html
10个少年在天全身心地投入到土地中,这种节目形式在国内几乎闻所未闻。
不同于向往的生活回归田园、老友相聚的慢综艺,《种地吧》更带有着纪实的属性。是10位真诚的少年让《种地吧》戴上了治愈、热血的标签,也借此入围了白玉兰奖,获得了豆瓣9.0的高分。
而这样一档费时大半年,难以复制的节目模式,是如何从无到有诞生的呢?让我们先从节目组讲起。
想拍农业,就先成为农民
《种地吧》的制作公司点火樱桃办公室里放置着一口长约1.6米的生态缸,这是导演组们创造的微型农场。
在节目筹备之际,为了团队二十来人就地分成生活组、菜地组、麦田组和养殖组。
他们在玻璃缸里覆土,播种小麦,用黑色遮光布盖住玻璃缸,在缸内控制光照,模拟小麦所需的生态环境,全程延时记录。
玻璃缸旁边还种着八种蔬菜,地上放置着简易育雏箱,还有两只叫做铁锅、桂花的小雏鸭。
团队20来人先体验了一番“种地”的生活。也是这段先行的经验,让他们决定抛弃以往田园综艺的制作形式,将《种地吧》带到了我们面前。
导演杨长岭说,“后来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做这个事。我们自己种完了麦子再开机。否则的话大家都一知半解,就变成虚张声势。”
正如土地是纯朴的一样,当你不掺目的地对待他,可能会给你出乎意料的答案。
杨长岭透露选地是最花力气的。
他们最开始构建的理想田地是这样的:连片的农田,农田边上是农舍,推开门就能见到土地。
这并不好找。
导演组前后跑了个农场,最终才确定在三墩镇找到了最接近的耕地,也就是后来见证了很多故事的后陡门58号。
这个节目没有编剧,也没有脚本,以一种接近纪实的方式来录制。或许有一个编剧,那就是老天爷。
农民靠天吃饭,这句在前几期反复提及的话语,也贯彻了少年们前期收水稻种小麦的日子,才有了后面的“再求十个大晴天”和“十个勤天”。
真诚的人做踏实的事
有了亩地,还要找到来种地的10位年轻人。报名参与节目的有几百个人,一开始没有人是冲着种地来的。
导演在面试的时候,会问每个人为什么要来种地,从回答中看他们是否真诚。这种真诚可以理解为诚实地面对自我困境以及内心所求。其中表现得最真诚的,则成了导演组的首选。
因为是实实在在扎根土地的天,如果不是真的想做这件事,那到头来,对谁都不负责。
起初,老村长叶顺虎看到10位白净的年轻人来村里时,将信将疑。直到后来,看着10位年轻人不怕脏也不怕苦,甚至收割水稻到深夜,村长慢慢被打动,也接纳了他们。李耕耘,作为10个人里唯一一个种过地的,在前期很有话语权,说一不二,让人信服的同时也让人觉得是不是有点执拗了。
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李耕耘曾陷入人生低谷。因为疫情,没戏拍,应聘过直播带货,也考虑过拍短剧,做抖音服装号,但都收效甚微。
《种地吧》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对于《种地吧》的期待是:管饭就行,真的。
赵小童,在去年夏天,刚结束开心麻花的话剧排练时被告知,因为疫情,巡演计划要暂时搁置。
那时候,话剧排练一天只能拿一百块,日常生活仍需父母接济,计划搁置,对于赵小童来说,他的生活也进入了停滞期,而《种地吧》就是那个破局点。
陈少熙,从小学戏曲,嗓音偏低偏厚,变声期嗓子倒仓没倒好,后来演小生,小嗓就不够出色。
老师经常跟他说“挺好的”,“身边朋友也说我很好,但是我就觉得自己不太好,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晚上10点出练功房,吃个饭,熬夜到三四点,睡到第二天午后起来,吃饭看剧玩游戏,磨蹭到6点,再去练功。日复一日,被惰性推着走。
陈少熙觉得在唱戏这条路上没办法更好了。他转行做演员,可是身边多的是业务能力好的年轻人。
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好不好,还是不知道有劲该往哪里使,“当时我很着急,也很怕一着急会迷失方向。”
轮机工程专业毕业的赵一博,也有同样的迷茫。因机缘巧合进入演艺圈的赵一博,他一直在扮演别人,找不到自己,对演员身份感到迷茫。
李昊和何浩楠参加过几档选秀,大部分时间是别人故事线里的背景板。
李昊想当大导演,初三就开始拍自己的微电影;何浩楠参加选秀,同时跑过龙套,四五年来赚了万把块钱。
蒋敦豪,21岁就拿了《中国新歌声》冠军,隔了三年和乐队伙伴又拿到《一起乐队吧》冠军。看起来最为成功的蒋敦豪来《种地吧》理由确实让人诧异的:没事干。
“日常就是抠脚。”蒋敦豪毫不犹豫地说。
乐队成立后,他从上海搬去北京,好长一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中午一两点睡醒了,磨蹭着起来,骑个电滑板车去地下室的录音棚,从下午三四点待到半夜三四点,乐队其他人有本职工作,大多数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他睡不好,脱发,精神焦虑、内耗,像很多找不到成就感的年轻人一样,“觉得自己没有做出什么,也到这个年龄了。”
鹭卓,在面试的时候分享了他之前录节目遭遇的种种不顺。比如被通知入选,又在节目开机前一晚被退赛。
《种地吧》试拍前一晚,他紧张得只睡了一个小时。直到正式录制鹭卓还不放心,他看网上传闻,节目可能播不了。鹭卓想过,如果还是没成,他就正常生活。“我实话说,习惯了,已经失败很多次、很多年了。”
和鹭卓一起来的还有比他小四岁的卓沅,他们同在一个组合七年。卓沅是一个乍看并不引人注意的男生,“身上没什么点”。节目组考虑设置一组原生关系,于是将他一并选入。
年龄最小的王一珩,在面试被拒后反过来安慰导演组。杨长岭觉得他身上的松弛和乐观蛮有意思,把他拉了进来。
土地会给你答案
对于种地这件事情,他们其实都没有太多的认知。“来这节目之前要说多热爱土地,那也不现实,因为我没接触。”卓沅说,更多是一种认真对待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的心态。
杨长岭表示10个少年的选择没有带着标签性,不需要他们代表某一类人,“他们能够在社会上对应到另外一群人,因为总有一些命运是相通的,大家境遇是差不多的。”
天前,无论是节目组还是10位年轻人,都抱着“认真做一件事”的心态来到这里。10个遭遇了人生低谷,迷茫的少年聚在一起,成就了亩土地的辉煌。
作为一档尝试新方式的综艺,它当然不完美。10位年轻人第一次种地,也漏洞百出,但小麦实打实地种了出来,所有想做的尝试,都得到了还不错的反馈。
天前,10个人身陷各自生活的沼泽;现在或许他们也还有着迷茫焦虑,但不同的是还拥有了9位兄弟和对生活的新见解。
“土地会给你答案”,认真做好每一件事,那么总会心想事成,或许成功来得不快,但总会来,总会厚积而薄发。
踏实的节目组,真实的故事,热烈的少年,或许就是它入围白玉兰奖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