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又开
2024/1/22 来源:不详北京看白癜风是多少钱 https://jbk.familydoctor.com.cn/bjbdfyy_ks4611/
文
薛寒冰
生活充满各种偶然,生活也总在周而复始。
就像一年总有四季,冬季之后春天总会到来,早与晚,那是时间面临的问题。
而那年复一年盛开着的花朵啊,我们只需相信,在每一年的新春,总会迎来新的花期。
生活虽有严寒,艺术却没有寒冬。
就像黑川雅之所说:“人,因为想要创作而创作。”
而在产生“想要什么,于是就去制作什么”的动机之前,首先人人都抱有一种“管它是什么呢,先做点什么再说”的创作冲动。
就像朱春林的油画作品,在其鲜明的个人风格下,又分明蕴含着这个时代的痕迹和影响,尤其是能感受到他通过绘画与时代环境的对话。
例如在朱春林间隔两年对同一“对象”的描绘中,就充分体现了他与环境的“对话”——
年春天和年春天,朱春林分别从他的画室邻居院落里的同一棵玉兰树上摘下盛开着玉兰的花枝,放入画室的瓶罐中,以此展开他的油画静物创作。
他于年和年分别完成的这两幅油画《玉兰》,虽然都是对景写生和对景创作,但通过这两幅不同的画面,我们分明清晰可见画者迥然不同的心境。
年初春,朱春林在画室里开启了他的油画写生系列。
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他总计完成了70余幅室内写生油画,朱春林希望通过艺术的表达来抚慰个人及观者的内心与精神。
或许有人会说,艺术在寒冬里毫无作用。
但朱春林以他的油画系列告知我们,艺术的确可以让观者获得寒风里的宽慰。
理论,总需要实践与时间来印证。
对于年创作的油画《玉兰》,朱春林说:“春光明媚,邻家满树玉兰花开得正旺,征得邻居同意,摘下两枝入画,特意选了一个有花形的釉罐当花瓶,它们可以在画中做伴,有说不完的呢喃细语。”
时隔两年,在年初春,朱春林又画了一幅同样景物的油画写生——《玉兰》。
对于年的《玉兰》,朱春林说:“同一棵树上摘下的玉兰花,相隔两年再画,状态难以复还,时过境迁,可遇不可求。”
面对同样的画面,都是盛开的玉兰花,可是画家在描绘过程中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这两幅油画《玉兰》,在艺术表现手法上,虽然都体现着传统写实绘画的基底,但绝非传统意义上的照实写生。
画家只是借助写实性的手段,在画布上通过充满厚薄深浅的缤纷色彩,呈现着他内心面对物质世界时的各种感知,让观者感受到画面背后强烈的精神状态。
朱春林这种个性化的艺术“再现”,在一定程度上其实也印证了梅洛·庞蒂在《塞尚的疑惑》一文中所提出的观点——艺术是知觉的再创造。
对此,朱春林在年中国油画院举办的“柔和的光线”线上专题直播中,对于画面个人风格的疑问也曾作出过类似的回应。
在朱春林看来,绘画语言并不是人们刻意追求来的,这与个人的内在感觉、生活积累、个人性格都有关。
他认为绘画风格应当是一种不自觉的流露。
在朱春林眼中,无论什么题材的画面,其实都可以找到一个恰当的绘画语言来“再现”表达。
再寒冷的冬季,春天也总要来临,鲜花也总要盛开。
盛开的鲜花,既可以代表生命灿烂的希望,也可以蕴含转瞬即逝的枯萎。
灿烂的希望与凋谢的花瓣,恰恰也构成了《玉兰》画面背后画家内心的思索与探寻。
如果说在朱春林年所画的油画《玉兰》中,我们能看到一种猝不及防的美好的“坍塌”与作者本人内心的溃堤与抵抗,那么在他年所画的油画《玉兰》中,我们看到更多的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泰然自若和淡定自守,更有一种朝阳与希望的调子呈现在画布上。
若回望历史上的艺术家文学家所描绘的世界,例如在小说家拉伯雷笔下,无论是高康大从母亲耳朵中诞生的故事,还是巴奴日与羊贩子船商的故事,依然都是充满着荒诞与直指社会背后的真实。
同样,画家所描绘的画面,难道就是真实存在的故事情节吗?
我想,除却一些需要特定描绘的主题画面——对于情节的描绘的确是需要遵循“从现实中来,到现实中去”的创作思想,绘画更多还是以现实为基础,反映独特的自我。
即使是写实绘画,写实也仅仅只是一种手段,并非就是艺术表现的目的。
就像朱春林的绘画,更多反映的是他个人对于社会和生活的